科學家們力證貓咪也愛與人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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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學術(shù)經(jīng)緯

2019-05-13

不過，貓與人互動的認知能力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研究領(lǐng)域，一如二十幾年前人類對狗認知能力的理解剛剛起步。貓咪常常讓我們意外，誰敢說對貓咪的研究和理解不會為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呢？

這是一種奇妙的緣分：被丟棄在街邊的小貓，遇到一個好心的女孩；這個好心的女孩，正好是個動物學博士；這位博士，正好在俄勒岡州立大學研究貓咪的心理。

瓦伊塔（Kristyn Vitale）博士收養(yǎng)了小貓，給它起名為卡爾（Carl）。然后，卡爾長大了。

瓦伊塔要給卡爾做的“指向測試”是非常經(jīng)典的社交認知實驗。她坐在房間一頭，兩只倒扣的碗分別放在身體兩側(cè)；另一頭，卡爾被研究助理緊緊抱著。“卡爾！”瓦伊塔喊了一聲，伸出一只手，指向一只碗。

當我們指著某樣東西時，蹣跚學步的人類幼兒就能明白這個手勢是讓他們?nèi)タ此傅臇|西。在學習與周圍人互動時，洞察他人的意圖是一種必需的社交能力。但是，大部分動物不能理解人的指向動作，包括人類的近親黑猩猩也不行。

那么，貓咪能通過這項指向測試嗎？

狗行？貓也行！

二十幾年前，一只叫奧利奧的拉布拉多率先通過了指向測試。狗的主人當時念本科，研究幼兒在指向測試中的表現(xiàn)。觀察完人類幼崽對手勢的反應(yīng)，他跟導(dǎo)師說：“我覺得我家狗子也行。”

沒過多久，狗主人黑爾（Brian Hare）和另一位年輕的生物學家米克洛西（Ádám Miklósi）背靠背發(fā)表2篇論文，表明狗能理解人的指向意圖。

用頂尖學術(shù)期刊《科學》上的評論來說，兩人的發(fā)現(xiàn)引發(fā)了一場犬類認知革命。自此以后，世界各地發(fā)表了數(shù)百篇關(guān)于狗狗思維認知的論文，什么狗能看懂人的表情啦，理解人的語言啦，甚至有公平感和道德感啦。一些大學甚至專門建立了狗的認知實驗室。

相比之下，同樣深刻影響人類生活的貓咪，卻沒有得到相匹配的科學產(chǎn)出。如果問研究狗的科學家為什么沒有貓狗平等，給貓也建立認知實驗室。十有八九他們會說：“貓這種被試又不肯合作的咯。”

話也沒錯。當年與黑爾同時發(fā)論文證明狗認知能力的米克洛西博士也試過研究貓。愿意配合的貓表現(xiàn)得和狗一樣棒?？蓡栴}是：它們通常不配合。無視，或走開。“如果你想拿到1只貓的數(shù)據(jù)，”米克洛西說，“非得測上3只貓不可。”

米克洛西后來成了研究人狗互動的專家，他發(fā)誓再也不和貓一起工作。“我想，試過的人都放棄了。”他說。

十多年過去，鏡頭轉(zhuǎn)向俄勒岡州立大學，瓦伊塔博士沒有放棄。她的夢想是建立第一個貓咪認知實驗室。“如果你衡量一個物種的行為遇到麻煩，那可能不是這個物種有問題，而是你的方法有問題。”

瓦伊塔的貓咪卡爾，在指向測試中，快步走向了瓦伊塔所指的碗，像它的狗對手一樣，輕松通過測試。

吸貓體質(zhì)的養(yǎng)成

瓦伊塔花了不少時間來為人貓互動做準備。她在學校開辦貓咪課堂，教社區(qū)的貓咪與陌生人和其他貓交流。這些經(jīng)歷讓她在實驗室里更懂得如何讓貓咪適應(yīng)陌生環(huán)境。

過去的確有不少實驗顯示，貓無法像狗那樣通過社交智力方面的測試。但原因很可能是貓咪們處于一個不熟悉的環(huán)境或與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從而感受到了壓力。瓦伊塔清楚地知道貓咪在陌生環(huán)境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一只叫萊拉（Lyla）的貓，被主人單獨留在瓦伊塔的實驗室里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瓦伊塔通過視頻記錄看到，“它在2分鐘里沖著門喵喵大叫了61聲。”而當主人回到實驗室坐下。萊拉立刻走過去蹭臉。被主人摸了一會兒后，它走開了，開始在房間四處探索和玩羽毛。

“人們以為貓咪走開是不在乎主人。事實恰恰相反。”瓦伊塔解釋，“萊拉的表現(xiàn)正說明它對主人的信任，當主人在身邊，它才安心地走開。”

瓦伊塔在2017年發(fā)過一篇論文，她設(shè)計的一項實驗結(jié)果顯示，比起食物和玩具，貓咪更喜歡和人互動。

瓦伊塔完成的另一項實驗則表明，貓咪的行為會受到主人情緒的影響。

她在風扇上綁了許多彩帶，一打開，彩帶呼啦作響。貓咪萊拉顯然被這個“風扇怪”嚇到，繞著主人打轉(zhuǎn)，仿佛尋求安慰。貓主人按照瓦伊塔的指示，假裝和風扇交朋友：“真是一個好風扇?。?rdquo;接著又微笑著對貓咪說：“你不想看看這風扇嗎？”結(jié)果，萊拉竟然就走近風扇，躺了下來。“它感受到了主人的正面情緒。”瓦伊塔解釋。

實驗結(jié)果在另一個研究團隊得到了重復(fù)。一個意大利研究組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貓咪會在“風扇怪”和主人之間來回張望，似乎想根據(jù)主人的反應(yīng)來決定自己該怎么做。

自掏腰包，用愛發(fā)電

比起研究狗，研究人貓互動的動物行為學家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和耐心才能獲得足夠的數(shù)據(jù)。但這還不是唯一的難處。經(jīng)費的匱乏讓愛貓的研究者難以奮起直追愛狗的前輩。

開展狗的認知研究容易申請到經(jīng)費，因為訓練狗和理解狗的學習能力有很多實際用途，比如導(dǎo)盲、緝毒甚至嗅出癌癥。然而，研究貓呢？不管是瓦伊塔博士，還是最近剛剛發(fā)表論文證明了貓能聽懂名字的齋藤慈子博士，都表示很難申請到基金。還有的科學家為了貓只能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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